肆、羡归(第2/2 页)
“羡归?”
“是,极好的名儿不是?”
“只怕与他的花名相去甚远罢。”
“奴家也曾这般想过,又问不出甚么来,这孩子总太乖默了些。”
屋内某名流赠送的新式座钟滴答响着,漆着油重铜色的指针筷子腿儿似的,却是难掰折回那锈蚀腐烂掉的光阴。
“我们初入楼时便起早睡晚,当干不少杂活儿:生火、烧水、沏茶、做饭、洗衣、刷洗痰桶马桶、侍候牌局……阿爹那会儿没少打骂我们,甚而时常用烟扦子狠刺我们皮肉,着实是疼呵……”
“妓女是有清倌浑倌之分,那系被破身与未破的差别。可男妓又哪儿来的破身之说,无非被客人看上便许玩弄罢了。”
“尽管系十四五的时日,若被哪位老爷看上了,无论怎样反抗皆当被卖身的。”
“奴家还好,小离即系那时被迫着卖了身,却是近十人的局。”
“那年他尚十四未满……”
凝着水花儿重的话未曾道完,却是少顷,秦枝和有些失神。
他忆起自己十五岁的时日。
…………
是夜,堪堪满了十五岁的秦枝和替代宿醉的鸨父“查寝”。
过至千离门前时,他却是不自己驻了足。
“小离,歇下了是否?”
房门半掩着,极简陋的里屋暗着,空气的缝隙里穿过声淡淡的,“未曾。”
于是秦枝和放了油灯,轻手轻脚至千离床前。
初被卖至楼里不久,十三岁的少年,看事物的眼眸却亦系为委靡的暮气熏过了的,于是乎处处荒凉,无往而非是灰色。
“可是今日被阿爹打得疼狠了?”秦枝和的眼里不无疼惜。
眼前的少年太过精致,玻璃花儿似的,不染瑕疵,美好得总教人觉着近乎易折。
千离不语,只摇摇头。
“……那你快早些歇息罢,明日尚当起早。”
言罢,秦枝和缓缓转身,遂步去。
“阿和哥。”
至门前时,千离却兀地叫住了他。
“怎么?”
“……可否留此半宿。”
少年的身体于单薄的被褥里埋得深了些。
秦枝和暗自熄了灯,又步回来。
“好。”
那宿,他适到少年的身体直蜷缩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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